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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結婚25年,妻子一直等他回家,他卻早已出家,喪信送達才懂遺憾
2024/04/24

聽過《送別》的人都應該知道李叔同,他于1880年10月23日在天津出生,祖籍是山西洪洞,明初遷到天津,因為李叔同的生母本來是浙江平湖農家女,故後來李叔同奉母南遷上海。他精通繪畫、音樂、戲劇、書法、篆刻和詩詞,是現代中國著名的藝術家、藝術教育家、畫家、雕塑家。李叔同是孝子,是才子,也是僧侶,然而《送別》的背后,李叔同到底與塵世結下了怎樣的孽果才會遁入空門。

初戀的替代品

了解李叔同的人應該也知道,俞蓉兒便是李叔同的原配妻子,「蓉兒」,一個多麼溫柔俏碧的名字,可惜的是嫁給了不愛她的李叔同。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李叔同深愛的初戀——楊翠喜的替身,也是李叔同的家人為了平復他失戀的創傷而匆忙迎娶的。所以這樣的婚姻,能幸福嗎?

李叔同少年時常跟隨母親一同去聽戲,也就是在那段時間,他遇見并愛上了名伶楊翠喜。楊翠喜美貌非凡,李叔同很愛她,每天都會等她謝幕卸妝,然后送她回家。年少時的初戀總是美好的,李叔同為了心愛之人在那一段時間里曾用心研究戲曲,幫楊翠喜編排、琢磨唱腔。李叔同也因此在這段時間在戲曲上有了深深的造詣。楊翠喜在李叔同的幫助下更是名聲大噪,追捧者也越來越多,其中不乏王孫公子,名門貴士。

但出名后的楊翠喜與李叔同的感情就不如前了。更讓李叔同意外的是,他奉二哥之命到上海辦事,等辦完事回到天津的時候,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楊翠喜就被段芝貴買走,作為禮物送給了北京的貴小王爺——載振。只因載振在天津多注意了一下楊翠喜,而他父親又是慈禧面前的紅人,段芝貴為了送人情,便順水推舟了。

楊翠喜因此做了載振小王爺的侍妾;而段芝貴因為有功連升三級;只剩下李叔同傷心不已,甚至要絕食。

圖 | 李叔同與妻子俞蓉兒

1897年,失去初戀的李叔同郁郁寡歡,母親王氏怕李叔同想不開,就給他介紹了茶商的女兒——俞蓉兒。說起來,這段婚姻也是門當戶對。李家是天津首富,俞蓉兒是富商之女;李叔同倜儻帥氣,俞蓉兒端莊美麗。然而可惜的是,兩人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她也只是李叔同失戀后緩解傷口的暫時慰藉。

李叔同傷痛之中,再加上是母親定下的婚事,他自然不會反對,他這一生,把母親擺在了第一位。李叔同與俞蓉兒成婚后,當家的二哥還給了李叔同三十萬元自立門戶,當家過日子。俞蓉兒知道李叔同是個孝子,更是通情達理對婆婆很是恭敬友好。

不久,俞蓉兒與李叔同的第一個兒子——葫蘆(乳名)出生了。原本這一家子和和樂樂,俞蓉兒也將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然而人生并不會這麼順利,葫蘆不幸夭折,一家子因此哀傷彌漫。

紅塵在左

戊戌變法后,李叔同刻了一方印章來表示支持,但是變法失敗了,清政府就開始追查相關人員。李叔同索性就帶著妻子母親去了上海,打算開始新的生活。

在上海,他們一家子住在了許幻園家的城南草堂里,兩人更是親如兄弟,知己相投。李叔同還加入了城南詩社,才華出眾的他很快成了里面數一數二的才子。

但在這里就不得不提李叔同的風流往事了。風月場中的李叔同,名妓相攜,身邊一直紅艷生香。他把在上海結識的名妓李蘋香奉為知己。李蘋香不是普通的胭脂俗粉,她是上海灘有名的名妓,知書達禮,氣質優雅不凡,然而身世坎坷。李叔同一直覺得與李蘋香情投意合,兩個人經常詩詞對唱。同時,他也和另一位名妓謝秋云交往著,但是無論李叔同在外面怎麼浪,他都會回家。

在那個年代,作為舊式女子的俞蓉兒覺得李叔同在外面花天酒地并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那個時候有點錢有點才的男人,都是如此,更何況李叔同相貌清秀,文采又好,家世富裕有錢,這樣一個謙謙君子,如此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李叔同也只是和有才的妓女對詞唱和,并沒有納妾,這已經比很多人要好了,俞蓉兒這樣想著。同時李叔同也保持了俞蓉兒對一個家的憧憬和美好,所以對于俞蓉兒來說,她要的就是李叔同能和她待在同一個屋檐下,一家人完完整整。 俞蓉兒從不干涉李叔同在外面的情事,她本分持家,孝順婆婆,在這點上,李叔同是尤為感激她的。

圖 | 放蕩不羈的李叔同

日本留學,與福基相愛

然而,李叔同的母親去世后,他因此心灰意冷,俞蓉兒心中所想的好日子也仿佛到頭了。他給母親辦了一場隆重而西式的葬禮,便踏上了去日本留學的旅途。俞蓉兒和兩個兒子只能回到天津老宅生活,俞蓉兒開始了對李叔同漫長的等待,覺得總有一天,他累了就會回來了,畢竟這里是家,他還有兒子。

在日本期間,李叔同得了肺病,因為二哥醫術高明,從小又比較親,所以李叔同選擇回天津看病。俞蓉兒非常開心,哪怕是他病著,好歹是在自己身邊。然而,這段開心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病好后,李叔同便不顧俞蓉兒的阻攔,執意再次回到日本。于是俞蓉兒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等待。

然而六年后,李叔同從日本回來,卻帶回了妻子福基。李叔同將福基安置在上海,也許是為了不重復母親姨太太的命運,他在日本就已經與她舉行婚禮,給了福基一個妻子的名分。每逢節假日,他必定會趕回上海去陪福基(李叔同在天津工作),卻從未在天津老宅過過一次春節,也沒有對俞蓉兒的兩個兒子有過多的關心。

苦了俞蓉兒,她漫長的等待始終換不來什麼結果,只是讓歲月蒼老了自己的心。

她給他生了三個兒子,卻喚不回李叔同離開這個家的腳步,往后余生,所有的悲哀她都只能獨自承受。

圖 | 李叔同出家

佛門在右

1918年8月19 日,李叔同在虎跑定慧寺披剃出家,法名「弘一」,號「演音」。

李叔同的二哥知道后,勸俞蓉兒帶著孩子們去杭州請二弟還俗回來。俞蓉兒拒絕道:他是不會回來了。俞蓉兒太了解他了,他決定做的事,什麼時候是她這個在他心里毫無位置的人能改變的呢。而福基更可憐,她從上海一路追到杭州,在虎跑寺外面跪了三天,哭求他回家,李叔同沒有絲毫心軟,不曾開門見面。三天后,福基痛哭離去,返回日本,從此杳無音信。

1922年正月,俞蓉兒去世了,享年四十五歲。俗家兄弟們一致認為李叔同應該回家送妻子最后一程。報喪的書信飛到杭州,李叔同正在慶福寺編著《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記》。他放下佛學研究,對俞蓉兒的去世有了些許感慨,她為他守候了一生,等待了一生,并且留下子嗣,勤懇本分,于情于理,他應該給她一個交代。

他起身趕回家,然而一切都是因果注定吧,此時正趕上京綏鐵路工人大罷工,杭州到天津的鐵路被阻斷了,李叔同嘆息一聲,轉身就又回去編著佛學著作。

李叔同這一生,為中國近代史做了貢獻。他是孝子,一生把母親看得最重,就連出家了,也會記得在母親的忌日給她做法事、誦經。對于福基,李叔同是真心待她并與她有過愛情的。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是俞蓉兒。他不曾對她有過半點的愛意,而她卻無怨無悔為他等了一生,傾盡所有,或許從古至今,愛情里,誰付出得最多,誰就輸得最慘。然而愛情這種東西,從始至終好像又都沒有錯,有的只是太多的心甘情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