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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文寫信向張兆和坦白:自己婚內愛上她人,她的反應讓他絕望!
2024/04/16

感情最可怕和最美好都在于:它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純粹的感情必定是感性的,也多數是突然的,且無開關系統。

多數時候,感情會經由好感和際遇的疊加,而造成身體的電流。一旦這種電流將雙方連接上,它勢必會產生光亮和火花。

而光亮和火花,一旦碰撞到一定程度,將隨時有著火的可能。而這火,若燒得過旺,將有毀滅的風險。

文學家、《邊城》的作者沈從文內向、細膩且多情,他與妻子張兆和的情事,曾是最為文學界津津樂道的存在。

26歲這年,沈從文入中國公學執教,期間,他愛上了自己的女學生張兆和。

張兆和是民國「合肥四姐妹」中的老三,「合肥四姐妹」當時的名氣,能與「宋氏三姐妹」齊名。

葉圣陶先生曾公開發表評論說:「 九如巷張家的四個才女,誰娶了她們都會幸福一輩子」。

當時的張兆和才學過人,容貌清麗,家室背景極佳,這樣的存在,自然是眾多男子追逐的對象。

據張兆和二姐張允和的說法,沈從文在張兆和眾多的追求者中,大致只能排到「癩蛤蟆13號」。

相比之下,沈從文與張兆和,儼然是如今的「屌絲與女神」的差別。

沈從文出身農家,長相氣質平常,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文才了。

但偏偏,沈從文最后抱得美人歸,這一方面與沈從文的狂熱情書攻勢分不開,一方面也與好友、時任中國公學校長的胡適的助攻分不開。

沈從文對張兆和發起情書攻勢以后,張兆和最初并沒有太大感覺。這段感情,最初只是純粹的單戀罷了。

「好女怕纏男」,這話當真不假。

單戀張兆和的那些時光,沈從文雖飽受疾病、貧困的折磨,不停地流鼻血,發熱,但他始終沒有放棄追求。情書攻不下張兆和之際,沈從文竟多次自盡。

這真真震驚了張兆和,為了避免「麻煩」,張兆和跑進校長室找胡適并對他說:

「你看,他是這樣給我寫情書的,簡直是耍流氓!」

胡校長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我不僅愛你的靈魂,我更愛你的肉體」。

讓張兆和意外的是,胡適不僅不覺得情書「流氓」,反而很為沈從文的真情打動,他開始勸張兆和:你就接受他吧,他固執地愛著你呀。

張兆和瞪大了杏眼:可我固執地不愛他!

胡適見狀,只得一面安慰鼓勵沈從文,一面不停地與張兆和做思想工作。

胡適做思想工作是有一套的,不久,在沈從文鍥而不舍的追求和胡適的「神助攻」下,張兆和繳械投降。

1933年9月9日,農家窮小子與世家白富美結為了夫妻。這年,沈從文31歲,張兆和23歲。

童話般開頭的婚姻,也終究會落入了俗套,對,這便是現實。

而現實,恰是愛情最大的魔障。

沈從文與張兆和的矛盾在婚禮當天就顯現了,張兆和再不現實,也是個愛做夢的少女。「浪漫的婚禮」

是每個少女夢中的畫面,但這個「浪漫」,窮酸文人沈從文卻終究給不了。

張兆和的妹妹張充和曾在回憶中,這樣講述沈從文與張兆和的婚禮:

「當時沒有儀式,沒有主婚人、證婚人。」「婚房中也沒有什麼陳設,四壁空空,無一般新婚氣象,只是兩張床上各罩一錦緞,百子圖的罩單有點辦喜事的氣氛,是梁思成、林徽因送的。」

張充和沒有講述的另一細節是:婚禮當天,沈從文和張兆和所穿的服裝,也是張兆和大姐張元和在上海為他們特意縫制的。

如果愣要用一個合適的名詞形容這場婚禮,那麼,「寒磣」二字,顯然比「簡樸」更合適。

婚后,下嫁沈從文的女神張兆和,很快便體會到了「生活」二字的真正含義,這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姐,自嫁到沈家才知道:原來,缺錢的生活,竟是如此艱難。

張兆和雖是富家女,但卻很快學會了持家,她改變了過去奢靡的生活方式:換下了華服,安心居家過日子。

張兆和的轉變,卻讓沈從文無所適從,他一直覺得張兆和是個高高在上的美人。可嫁作人婦、生下孩子后的她,卻終日一副「婦人」形象,全無了當日的女神氣質。

有些不滿的沈從文還專程對妻子說:你何不染發,穿點時髦的衣裳呢?

聽到沈從文的提議,本來便對拮據經濟不滿的張兆和立馬崩潰了,平日里,沈從文不顧家經常應酬、收集古董字畫也就算了,現在竟還生出抱怨。

張兆和一氣之下,便與沈從文爭執起來了。

這以后,兩人在生活上的爭執便越來越頻繁地爆發了。

即便在信里,天性浪漫的沈從文對張兆和抒發情感時,張兆和的回信也多是柴米油鹽,這讓沈從文覺得索然無味。

更讓沈從文覺得難以接受的是,隨著他作品的廣受歡迎,他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了,但張兆和對他卻依舊如此。多數時候,沈從文甚至覺得:張兆和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

婚姻里缺失的,往往最具誘惑力。

婚內極度缺乏認同、崇拜的沈從文,不久后開始將注意力放到了一個叫「高青子」的女讀者身上。

沈從文與高青子結識于1933年,最初相識時,沈從文正在準備結婚,所以對這個女子雖有好感,卻并未過多留意。

一個多月后,對沈從文很有好感的高青子,特意穿了一件特殊的衣服「討好」沈從文。

高青子愛好文學,仰慕沈從文,自然,她對沈從文的作品也極為熟悉。

沈從文作品《第四》中,曾描寫過一個美人,她出場時,就是身著:「綠地小黃花綢子夾衫,衣角袖口緣了一點紫」。

高青子再見沈從文時,竟如法炮制,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沈從文見了,會心一笑。

人說,打蛇要打七寸,如此看,高青子絕對是個會「打蛇」的高手。

這一招,讓沈從文心里,有了些許異樣,如此含蓄且刻意的示愛,天下的文人,沒有不喜歡的。

這招對沈從文而言,無疑是小小的誘惑。

之后,沈從文將高青子引入了文壇,并開始為她修改稿件,期間,他還在自己主編的《國聞周報》上,刊登高青子的作品。

共同的興趣愛好和生活中必要的交集,通常是發展愛情的必要條件。

在婚姻里沒有得到認同滿足和浪漫感受的沈從文,開始不自主將目光放到了高青子身上。

一來二去間,兩人之間的情感便慢慢有了變化。

1935年,高青子在《國聞周報》副刊發表了小說《紫》。

這篇小說,與其說是小說,不如說是高青子給沈從文的另類「求愛信」。

這部小說的敘述是八妹(暗指沈從文的九妹),小說以八妹的口氣和視角,講述了哥哥與兩個女子之間的感情糾葛。小說中哥哥、兩個女子的很多情節,竟全可從沈從文、高青子和張兆和的現實中找到。

小說里「璇青」名字也來自于沈從文曾用的一個筆名「璇若」,璇若高青子= 璇青。

整部小說的寫作方式,竟是全然模仿沈從文,這真真是赤裸裸的愛情表白。

男人多半扛不住誘惑,何況這種直攻「薄弱環節」的誘惑?

不久后,沈從文便開始被高真子這股「春風」吹動,心也跟著萌動起來。

糾結之際,沈從文想到了向妻子張兆和求助。

沈從文心中,在被女子撩撥起情思時向妻子求助是合適的,他認為:一來,可以證明自己和妻子什麼都可以坦白;二來,可以讓妻子知道,自己還是有人愛的。

但沈從文顯然忽略了張兆和的想法。

思考再三后,沈從文在一封信里誠實地給張兆和做了一些「坦白」:他在信里,詳細講述了自己對一個小說家有好感的秘密。

沈從文之所以如此坦誠地講述自己對其他女子的愛慕,今時看來,在很大程度上,他僅僅是想把這段「好感」當成一種人生體驗,他甚至想讓妻子共同參與這種體驗,而并不想與她發生什麼。

沈從文的真實意圖,張兆和顯然沒完全領會。 從這點看,張兆和對沈從文并不全然了解。

張兆和看到這封信后,極度生氣,她同大多數女子一樣,直接爆炸了,她惱火且嫉恨、傷心地給沈從文回了一封信。

回信完后,清高的張兆和還帶著孩子直接奔回了娘家。

張兆和離開時,心里充滿了無助、挫敗、痛苦。